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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灭厅单刷攻略,剑侠情缘三 英雄寂灭厅怎么玩

时间:2022-04-30 12:52:21来源:整理作者:佚名投稿 手机版

1,剑侠情缘三 英雄寂灭厅怎么玩

老一藏剑是个水BOSS,DPS背后输出,T注意它的云飞就行了,所有人跑风车,加好学简单的过了。老二剑心,注意在BOSS飞剑的时候躲一下,输出的时候注意自己的血,不要在气场一直打着打着发现自己没血了 ,呵呵,不过现在那个已经很好打了,老三最简单,使劲的打,送的
在融天岭,打开世界地图,最左边融天岭的上面就是寂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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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剑网三普通的寂灭厅 无量宫什么的 可以单刷么我是天策 如果可以的

现阶段单刷是不可能的 傲雪防御太低,BOSS打你几下就没血了。 你可以带一个治疗去刷的,现在5人副本两三个人完全可以搞定
不行,70的可以,80的不行,主要是不乃打,没几下你就残血了,你可以拿个5300+ Pvp傲血试一下
你好! 普通的可以单刷 我朋友带他徒弟刷过 装备5000+傲雪 如有疑问,请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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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求救PT寂灭厅剑心怎么打

类似ZB老2那样拉,绕圈拉,出了气场,T就往后拉,尤其注意凌太虚,近战要及时出来 不知道你们的配置是什么,现在我们队伍一个秀秀加的过来 只要治疗奶的住,再灭的话,就是T的事了
打剑心的时候 打一会他就会掉一个在地上滚的绿色小球 那是毒 把那个玩意捡起来 救剑心的时候 先对着那几个和尚用毒 就能打出超高的攻击了 提前先说好打怪的顺序 一起集火一个 秒掉赶紧继续下一个 要是这样还救不成 那就是你们队的装备不够 dps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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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剑网3带小号刷寂灭厅没经验了

尊敬的用户您好: 75-80最好还是做任务,把融天岭跟黑龙的任务清完应该就80了。 **************************************。 感谢您对本游戏的支持^_^!
你的等级高了,就没经验的
你好! 做任务吧,还是蛮快的~ 建议做融天岭的任务会比较快,地图好跑 希望采纳~O(∩_∩)O谢谢 记得给问豆啊!
做任务呗,还不是融天岭和黑龙沼这两个地方升级,有人带的话一天也就可以满级了

5,剑网三英雄寂灭厅怎么过

你镇派有没点出五行方尽啊。 这个至少要二个人配合,一个人拉怪,一个人去开门。 一、打完GWW,你站台阶下看上面,六个怪集中到一起的时候用方行方尽,能定15秒。 二、然后冲前面去开门。不要开梯云,冲一下,慢慢走都来的及。 三、为了保险,是队友开门,你在门边看着,怪过来时继续定。 紧急情况下先三才再五行,实在不行先丢无敌再定怪。 四、注意门旁边还有其他的怪不要引到。 只要走中线只会有一开始提到的六只怪。 五、进门后左拐跳上小台子就OK,这时台上附近有3个110,也小心噢。所以梯云或扶摇是这时用最好,进门后点一下,跳起来,向台子上冲,落地。多少怪都打不到你了。 说了一大堆,熟练了就很简单。
現在的80年代的英雄的五人本,除了五毒能單加外,其他hh或者xx都很難單加上,缺藍的情況太嚴重了。jmt的話,確實有點麻煩哦,因為老一和老二都是移動打的,xx的補血最煩就是中途打斷,所以呢,樓主你估計是很難單加的,你還是換換dps玩玩吧,在團隊fb裏面的話還能給人治療下。

6,剑网三无限刷寂灭厅

现在刷五小可以用牌子涨天南王家和拜火教的声望,大多数人都是冲着这个去的,还有老三掉落的侠义和帮贡上限牌子,寂灭厅刷的效率比较高,所以都选择这个副本。
您好,现在可以通过道具将对应副本的声望转化为“拜火教”、“天南王家”的声望哦。
因为简单,容易打,效率比较高
你镇派有没点出五行方尽啊。 这个至少要二个人配合,一个人拉怪,一个人去开门。 一、打完gww,你站台阶下看上面,六个怪集中到一起的时候用方行方尽,能定15秒。 二、然后冲前面去开门。不要开梯云,冲一下,慢慢走都来的及。 三、为了保险,是队友开门,你在门边看着,怪过来时继续定。 紧急情况下先三才再五行,实在不行先丢无敌再定怪。 四、注意门旁边还有其他的怪不要引到。 只要走中线只会有一开始提到的六只怪。 五、进门后左拐跳上小台子就ok,这时台上附近有3个110,也小心噢。所以梯云或扶摇是这时用最好,进门后点一下,跳起来,向台子上冲,落地。多少怪都打不到你了。 说了一大堆,熟练了就很简单。
寂灭厅是五小里相对来说对方便的一个本,很容易很速度,一些人是去刷帮贡的,打完一个BOSS有一点帮贡;一些人是去刷五小拣255装备的小号;还有一些人是去刷特定的声望,有一种能在特定时间内把获得声望变成另一种想要的声望的道具。

7,魔兽世界细数那些堪比地狱模式的随机BOSS

说到魔兽世界里的随机本,相信大多数玩家都有诉不尽的苦,比如什么排了半天结果是残本、排进的团里全是萌新、队友恶意踢人等等,不过远比不了打某些BOSS团灭得死去活来更痛苦,这些堪称地狱难度的随机BOSS你打过吗?

破坏魔女巫议会

7.0版本中随机本中最难的BOSS,没有之一,简直就是地狱模式的智商检测机。相信无数玩家灭团点无非是不打小怪、贴身吃闪电、踩黑水等等,总之只要一出小怪,不了解机制的团队轻则全团重伤,重则直接团灭。

寂灭者阿古斯

作为燃烧王座的镇关BOSS,阿古斯不仅有炫酷的技能特效,还有让人恐惧的伤害。在打过阿格拉玛后,有很多不看攻略的玩家以为阿古斯P1阶段也要“集合分担”,随即挂掉,T不会拉BOSS、大球乱跑、最后阶段不转火、DPS不够导致狂暴等等,这个BOSS的灭团点实在太多了,上野君很少见到能一次通关的随机团队。

阿克蒙德

守关BOSS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变态的存在,阿克蒙德也不例外。在6.0版本中,上野君曾经历过10层BUFF的阿克,天知道是怎么灭过来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最后还是靠YY指挥才勉强打过去。

遗忘者杜鲁姆

说到这个BOSS,相信打过的玩家一定会背后一寒,它就是随机本团灭BUFF的起源,正因为玩家灭得太惨,暴雪看不下去才加入了这个机制。不过不熟悉迷宫机制的玩家不管叠多少层BUFF都没用。

死亡之翼的脊背

这个BOSS也是让人体验到何为绝望,常常一个侧翻,全团只剩一两个人的情况在随机本里几乎是家常便饭,尽管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即使单刷,一个不注意还是会灭在这上面。

8,苏熙傅越泽小说老公大人么么哒全文在线阅读

话不多说,奉上在线阅读地址(一万个良心真不是广告):网页链接

【章节试读】

第一章 我对你没有兴趣

飞机上的苏熙睡得很不安稳。

法国飞中国要近12个小时,苏熙昨夜几乎一夜没睡,从上飞机以后便瘫到椅上,她需要好的睡眠,却一次又一次被干扰。

“先生,您的咖啡喝完了,请问还需要续一杯吗?”

又来了!

今天的空乘员真是热情的过分,每十分钟出现一次的频率,其敬业程度简直让人感动得痛哭流涕。

苏熙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依然不愿意睁开双眼,缩缩脑袋将头埋进毛茸茸又软又绵的枕垫,这是出门前专门带上飞机只为了让自己睡得更好。

“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求?”

“先生,您的咖啡不够热了,我帮您换一杯可以吗?”

“先生……”

“先生……”

一个来了接一个,没完没了,真是够了!

这些女人难道不懂矜持为何物?她真是佩服男人的耐性,竟然被人这样骚扰都巍然不动,只字不说。

又过一个小时,苏熙终于忍无可忍,翻起身一把掀开身上的毛毯。

她迅速扫了身边一眼,扰人睡眠的空乘小姐无疑是美丽的,完美的妆容,杏眸翘鼻,特别是为了更好的诱惑男人而微微嘟起的性感的红唇,如果她是男人,恐怕也很难抵挡其诱惑。

苏熙凑过去将手占有性的揽上男人的胳膊,用不太高兴的语气说道:“亲爱的,这里真的好吵,我睡觉都睡不着了。”

身边的男人有着一张英俊不凡的脸,睫毛很长,像一把扇子惹人嫉妒,侧脸的轮廓线条简洁优美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薄唇微抿,长得空前绝艳,兼之一身高贵不凡的气度。也怪不得这些空姐会变成花蝴蝶一样,不停地在周围飞来飞去。

可是那又怎样?男人帅能当饭吃吗?

明显不能。

苏熙不知道男人会不会配合她,但空乘小姐却惊呆了,显然受到的打击不小。

“你,你们……”她神情微愕,漂亮可爱的脸上写满了不信,“怎么可能?”她看看苏熙,再看看她从刚才见到就发誓一定要追到手的男人,不能接受现实。

由始至终,男人都没有说一个字。他凤眸微眯,在苏熙将手挽住他开始,便转头看向苏熙。

不知为何,在他锐利的目光之下,苏熙忽然感觉到一阵压力。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真是见鬼了!

到这时苏熙才看清楚,这个男人侧脸已经足够俯视众生,没想到正面居然这样惨绝人寰,皮肤这样好,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真是不给其他的任何人留活路,不管男人女人,在他面前全部被秒成渣渣。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放手。”傅越泽眉头微皱,语气略显不悦。

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除非经他允许,否则他不喜欢被任何人随意触碰。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还在他看文件看到最重要部分的时候靠上来,女人搭讪他的方法不下百种,眼前的女人长得还不错,如果是在平时,他或许就顺水推舟,但现在,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告诉你们机长,如果再有人过来打扰,等着全部被解雇。”未等苏熙有下一步的动作,他面无表情的转头,出口的话极为冷酷。

美丽主动的空乘小姐还未及高兴便收获晴天霹雳一枚,浑身一僵,嘴唇发白,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再愚蠢的大脑此刻也知道惹到不该惹的人,识时务为俊杰,她不傻,只是被美色冲昏头,与男色相比,还是工作重要,没两秒钟,空乘小姐便转身走得不见踪影了。

苏熙愕然的看着这一切,原以为这个男人只是个纸老虎,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隐藏甚深的大boss!

“还不放手?”

想得太投入,男人冷冰冰的话从耳边传来,苏熙受惊一样抽出自己的双手,“对不起,我……”

“不用解释,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告诉你,安安分分的待在你的座位上,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谁知道话就说了没几个字,竟然被抢白,被抢白就算了,他竟然这么自恋又狂妄的说!

“说得好像我对你有兴趣一样,自恋狂!”

说罢,苏熙重重躺回她的椅子,侧身背对他,以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实际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狠狠的将软垫猛揉几下,被人当成故意搭讪的花痴,真是郁猝得想吐血!

第二章 有什么资格管我?

将半颗脑袋埋进软垫的苏熙却不会知道,在她做出那样的声明之后,傅越泽有些微的诧异,感兴趣的神色从锐利的双眸中一闪而过。

飞机落地,苏熙在空乘员轻唤声下,才悠悠转醒,转眸一看,身边的座位早已经空了。

这一觉睡得极好,暴躁的只有在没睡饱的时候才会显得难以控制的脾气再度被压到骨子底下。原地站起,深吸一口气,对苏熙来说,从法国回A城,无疑是一场看不见的硝烟弥漫的战役!

虽然这两年被苏家扔在国外不闻不问,但毕竟苏家的面子要顾及,早早有人候在机厅。

苏熙随着这个长相年轻,面目肃然的男子走到停车处,他接过苏熙的行李箱,为苏熙打开车子后座。

车后座还坐了个男人,苏熙站着他坐着,被车挡着,苏熙只能看到他裎亮的皮鞋,一双腿包裹在西装裤下又长又直。

“对不起,我不习惯和别人同坐一辆车。”

苏熙当即皱眉。唉,其实在法国两年,什么娇气都磨平了,恐怕说出去都没人信,她苏熙竟然连十人以上的大通铺都睡过,也曾随性的在下雪的冬夜坐在长廊上看屋外银装素裹。可飞机落地,国内的空气让她莫名的烦躁,心沉沉的好像有一颗大石头在那里一样,堵得难受。脾气不自觉的就变差,人也像两年前那样挑剔起来。

车里的人没有反应,苏熙也没指望别人听到她的话后会有什么反应。她现在已今非昔比,人轻言微。于是她提着行李掉头就走。

这两年她都在法国念书,大二刚念完,明年大三,她本没想过回国,若非这次她的爸爸亲自打电话,她绝不会回来。

“不上车你还要去哪里?”

苏熙没走几步,就被人从后握住手腕,力道很重,一阵生疼。

苏熙转头,看到她此生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他颀长的身子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俊美的五官比五年前的青涩更加成熟,眉头微微隆起,抿着的唇不怒而威。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苏熙强抑下心中的惊怒,怎么也没想到在车里的人会是他。当年,就是这个人,毫不留情的给她一巴掌,如今见他,她心中涌起浓浓的恨意,包裹她的心脏,灼烧她的灵魂。

苏熙一把甩开他的手:“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年司曜皱眉看苏熙,他如冰削一般的薄唇微微一抿。

“像什么不用你管!”苏熙拖着行李就走。

“我都已经来了这里,你以为我会让你走?”他再次攫住苏熙的手腕,“你一点都没有变。没想到过了两年,你还是这么任性,一意孤行。”声音隐忍,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不屑。

只是他的一切现在已经不能再将苏熙刺伤。苏熙扭了扭自己的手腕,他抓得太牢,生怕她跑了一样。

“再说一次……”苏熙看着他冷冽的双眼,这双眼睛,也曾满是爱意的宠溺的看过她,而如今,苏熙闭了闭双眼。爸爸说,她必须回来参加年司曜和苏悦儿的订婚宴。“放手!还有,我做什么事情,是什么样子,不!用!你!管!”

苏熙再次挣脱年司曜。她无法平静,没办法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做到淡然。她曾经那么爱他,从小到大,他宠她,包容她,她依赖他,离不开他。

而他,亲手给了她一巴掌!

是他!不是其他任何人!是年司曜!她最深爱的人!她做梦也没想到他会那样做。

“苏熙,这恐怕由不得你。”年司曜走两步,挡在苏熙面前,“悦儿和伯父已经在家里等你。”

“别在我的面前提苏悦儿这个贱人!”苏熙自从接了爸爸的电话订了返航机票以后一直压抑的情绪猛的爆发了,她一把推开了年司曜,恶狠狠的看他,“在你眼里,她是天使,她是女神,但是在我眼里,她永远都是个……野种!”

看年司曜隐忍的双眼中开始闪现怒火,苏熙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意,“我说她,你舍不得了?难怪当年你要因为她把我送到法国。”

年司曜一张俊脸紧绷着,此时已是怒到极点,冷声道:“苏熙,你怎么说我都行。但是,这不关悦儿的事。当初要不是……”说着,他已是说不下去,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忍耐两字。

第三章 他亲了她?

苏熙嗤笑一声,一点也不怕他。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男九坏,她以为他是那个唯一,在法国,她疯狂哭喊,自残,如今她的身上还残留有余疤,她瞎了眼,老天瞎了眼。

“别和我提什么当初。有我挡在你们面前,你们又怎么能相爱,又怎么能结婚呢?说到底,是我成全了你们,你说,对不对?”苏熙垂头,捋了捋刚才因为走得急,而弄皱的衣袖,嗤笑一声,说道:“我妈以前跟我说过一句话,从小她最疼你,但没有说给你听过,我觉得她说得很对,现在,我说给你听,你要听吗?”

年司曜那双眸子已冷如冰,苏熙却绽放笑靥,美丽绝伦。从小她就生得漂亮,如今她已二十,花开一样的年纪,满眼沧桑,却遮挡不住风华正茂。

“她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司曜最爱你,我死了以后,你一定要听司曜的话,他那么好,又那么喜欢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一定要珍惜。”苏熙一字一句分毫不差的复述,完了以后她咧开嘴笑了笑,像十几岁年纪时那样娇憨的扬起头,眸中仿佛有点点星光,“我觉得她说得真对,你觉得呢?司曜……哥?”

年司曜像是一尊雕像一样,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漆黑如墨,叫人看不清里面隐藏的东西,他的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下垂,仿佛有太多的悲伤在里面,已经沉痛得快要负荷不下去。

“所以……”苏熙冷下脸来,“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戏,以前的那个苏熙已经死了。”苏熙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被你们,亲!手!杀!死!了!”

苏熙欲走,却被年司曜死死拉住,他沉默的一句话也不说,哀痛的双眼犹如寂灭的灯火影影重重。

“放手!”苏熙挣扎不脱,再次怒道。

他沉默不语,仿若一世纪那么久,才说出四个字:“跟我回去。”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苏熙怒气蓬勃,转头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挺拔的身影正向他们两人的方向走来。

是他?

苏熙认出他就是飞机上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熙熙……”耳边,年司曜还在不屈不饶。苏熙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跑至男人面前,做出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大胆的举动。

“亲爱的,你怎么走那么慢。”伸出一只手挽上男人的手臂,娇嗔道。

“恩?”傅越泽微微皱眉,转头看向苏熙。

苏熙冲着他眨眼,希望他能懂得她的意思,适当配合。

傅越泽却微眯双眸,这女人其实长得很美,甚至比他以往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漂亮,但在飞机上,她不是还特别声明对他不感兴趣?既幼稚又可笑,现在却……

淡漠的视线扫过苏熙身边神情仿若大受打击用敌视不信的眼神看他的年司曜,微眯的丹凤眼中危险的神色一闪而过。

他这辈子,还没被任何人怀疑过。

倾身,他冰凉的唇吻上她的,不过片刻,便撤离开来。

“怎么不等我就走,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听似情人般宠溺的数落。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当场让另外两个人愣住。

苏熙完全没想到他会那么做,一点也没防备,呆呆的用手抚着唇,瞪大的双眼中满是错愕。

他亲了她?

他怎么能这么做?!

但是她又不能给他一巴掌或是踢他两脚,是她先挽上他装亲密,是她打定主意利用他。

自作孽不可活!

苏熙扯出僵硬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爸爸安排了人来接我,我想着先把他们打发了,再和你一起走的。”

可现在没人有心思探究她笑容的真假,年司曜的脸色在她挽住傅越泽那一刻起就几经变色,晦暗难辨,所有的强硬终于在傅越泽的那一吻后坍塌殆尽。

“你不和我回家,是因为他?”他脸色煞白,双手微微颤抖。

这种时候,苏熙当然不会自己拆自己的台,她毫不犹豫的点头,为求逼真,另一只手也毫不犹豫攀上傅越泽的胳膊,看向傅越泽的双眼,盈满爱慕和痴迷。

9,将夜小说结局是什么影视馆

最后桑桑还是难逃永夜载体的命运,她被昊天抓住,并在其控制下将永夜浩劫带临人间,宁缺为了夺回桑桑,也为了天下苍生,与昊天展开大战,让人间重获和平,也与桑桑收获幸福。

原著小说结局描述:

当永夜来临,太阳的光辉将被尽数遮掩,天空与天地陷入黑暗之中,人们将为之欢欣鼓舞,因为那才是真实地活着。”

叶苏成圣之前,说过这样一段类似于预言的话。

而在无数年之前,佛陀观七卷天书,然后在明字卷上写下一段批注,在他的笔记里也有类似的记载,是这样说的。

“永夜之末法时代,方有月现,自然复生。如此方不寂灭,世界另有出道。既然如此,静侯长夜到来便是,何苦强行逆天行事。莫非这天也在等着夜的到来?还是说它在恐惧夜的到来?它恐惧的是夜本身,还是随夜而至的月?”

正在发生的事情,证明了叶苏的预言,也对佛陀留下的那些疑问做出了完美的回答,有个天在等待夜的到来,有个天在恐惧夜的到来,它恐惧的是夜本身,也是随夜而至的月,因为夜是随月而至的。

世界一片黑暗,太阳被遮住,神国隐于浓重的墨色里,黯淡的极难看见,飘在长安城前的观主,神情异常复杂。

徒有规则,却失去了力量的本源,还如何战斗?那道自神国降落的光柱,早已焕散不知去了何处,人间的酷热早已被清凉取代。

再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宁缺写出来的那个符。

两道深渊在大地的表面上快速蔓延,那个“人”字变得越来越大,地面真的很像一张纸被缚住,然后缓缓隆起,带来轰隆如雷的声音。

这个过程很缓慢,却无可阻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边出现了地平线,海那头的帆舟只能看见帆尖,如果站的足够高,甚至能够看到远处微弯的弧。

“这就是新世界吗?”桑桑问道。

宁缺回答道:“也许。”

那个完美的气泡再次出现在她身前,上面两道微小的裂痕已经变得极深,气泡随时可能破灭,那代表着她的世界即将毁灭。

桑桑平静地看着这个世界,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宁缺轻轻地抱着她,与她一道等待着。

无数充满渴望的意愿或者说力量,顺着地面那两道越来越深的裂缝,从人间的四面八方涌来,进入长安城的街巷,通过惊神阵进入桑桑的身体里。

桑桑当然接触过这种意愿,她在神国倾听信徒的祈祷无数万年,然而她却是第一次接触到如此真切的渴望,令她都有些动容的渴望。

就在瞬间,她明白了书院、明白了叶苏创建的新教。世人爱与不爱她,其实并不重要,她爱不爱世人,其实也不重要,她与人类,本来就是一体的,她并不是这个世界冰冷的客观规则,而是人类认识的世界的……规则!

一道亮光闪过--规则如果是人类认识世界的产物,那么自然可以改变,她自然可以随着人类的认识一道成长!

桑桑静静看着宁缺说道:“我,似乎可以活着。”

宁缺的手臂微微颤抖,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那就永远活着。”

桑桑说道:“但我不想再服侍你了。”

宁缺说道:“我服侍你。”

无数渴望无数意愿,自人间各处而来,被惊神阵化作力量。

长安城的城墙上出现无数道裂缝。

桑桑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穹,看着若隐若现的神国。

她轻轻挥了挥手。

无声无息间,一道没有颜色的光柱,从长安城里向着夜穹射出。

那道光柱出于惊神阵,却经过了她的手。

于是,那是透明的光。

她最清楚,如何破开自己的世界。

透明的光柱穿过观主的身体,落到了夜穹上。

桑桑摘下墨镜,仔细地让宁缺戴上。

月亮还在夜穹里。

太阳却仿佛离地面近了些,于是露出了明亮的边缘。

光明重新降临人间,却已不如先前那般炽烈恐怖。

苍白的天空重新变的湛蓝,像她雁鸣湖畔宅院里偷偷藏着的名贵水洗瓷。

湛蓝的天空上出现了三道裂缝。

与大地上的三道裂缝遥遥相对。

都是一个人字。

那道透明的光柱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力量,竟是要直接将天空撕破!

光柱是透明的,里面的气息却并不纯净,纷杂到了极点,亿万人便有亿万意愿,如何能够完全一致,但却鲜活到了极点。

宁缺想起湖那边街畔蒸包子铺的热气,青石板上的脚印。

桑桑想起雪海畔那夜,那个温泉。

不知道观主想起了什么。

他看着那道透明的光柱,感受着其间的宏大与微渺,被远胜肃穆的美感动,微微皱眉问道:“这是什么力量?这是什么气息?”

“这就是人间之力。”宁缺说道。

观主沉默片刻,说道:“原来是这样的。”

湛蓝天空深处,若隐若现的神国,在人间之力的冲洗下,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风化腐朽,然后垮塌成最细微的尘埃。

紧接着破裂垮塌的是湛蓝天空本身,天空变成无数轻如鹅毛的薄玉片,纷纷扬扬洒落人间,再也无法遮住人们望向外界的双眼。

天空上面是什么?以前是神国,现在神国毁灭了,那里到底有什么?

那是一片漆黑的宇宙,显得无比寒冷,看上去异常荒芜,没有任何人烟,给人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仿佛真实的幽冥。

整个世界再次安静下来。

没有人说话。

这是冥界吗?

人们想着。

宁缺和桑桑,很清楚会看到什么,他们并不吃惊。

但不代表别人会不吃惊。

大河国某个山村里,一个孩子拿起先前被太阳烤至半熟的鸡蛋,看着漆黑的天穹发呆,心想为什么太阳忽然间变的那么远?

星星为什么也变远了?

孩子很害怕,咧着嘴便要哭,手里的鸡蛋落到地上,啪的一声破掉。

风吹鸡蛋壳,还有将凝未凝的蛋白,与蛋黄。

桑桑面前的气泡,也破了。

……

……

在广漠无垠的宇宙里,有一个燃烧的火球。

那是一颗恒星。

从恒星表面的颜色看,还很年轻。

有七颗行星围绕恒星旋转。

在距离那颗恒星约一点五亿公里的的轨道上,什么都没有。

那里是空白的,也可以空白,因为系统是稳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少了些什么似的感觉。

某刻,那里的空间忽然发生了轻微的扭曲。

过了很久很久,扭曲的空间表面出现了两条清晰的裂缝。

又过了很久很久,裂缝蜷曲,然后消失。

一颗蓝色的星球,出现在那里。

那个过程很难形容,这颗星球的出现,似乎用了很长时间,才从那个空间裂缝里出来,又似乎它瞬间便出现在这条轨道上。

那颗星球之所以是蓝色的,是因为海洋覆盖着表面绝大多数面积。

随着蓝色星球的突兀出现,一道无形的引力波,向着四周散播。

围绕着那颗恒星而构成的星系,出现了不稳定的征兆,幸运的是,这个星系里那几颗质量巨大的行星,距离这颗蓝色星球的距离足够遥远。

但它的出现,终究造成了影响,有几颗行星的轨道突然发生变化,或者要过很久很久,才能重新稳定下来。

更不幸的是,距离恒星约三点几亿公里的空间里,密布着无数小行星,突然出现的蓝色星球,就像是块美味的蛋糕一般,吸引着它们前往。

无数小行星甚至是小颗的陨石,离开它们原先定居的空间,向着那颗蓝色星球静静的飞去,自然不可能走直线,但总有相遇的那一刻。

宇宙里死寂一片。

那些小行星与陨石拖出的极淡的曳尾,就像是死神行走的痕迹。

……

……

满天陨石,在漆黑的夜穹里向着地面而来。

片刻后,世界便会毁灭。

天空之上,果然是冥界。

“你就是冥王之子。”

观主看着宁缺说道。

冥界是传说,是昊天的谎言,这是现在已经被接受的说法。

但那是真的吗?

多年前,卫光明在长安城看到了宁缺,认为他就是冥王之子。

后来,桑桑被认为是冥王的女儿。

隆庆认为自己才是冥王之子。

兜兜转转,循环不断,最后,还是落在了宁缺的身上。

他毁灭了昊天的世界,迎来了新的世界。

然而这个新世界还没有存在很长时间,便迎来了毁灭。

真实的宇宙,是那样的荒凉又危险,而且寒冷,和冥界有什么区别?

他没有把冥界指引到人间,却把人间带进了冥界。

他当然就是冥王的儿子。

“不应该是这样的。”

宁缺的声音有些寒冷。

……

……

小镇里。

君陌挥手破了阵。

他望向那些将要降临人间的死亡使者,说道:“拾起你的刀。”

屠夫拾起那把沉重的刀,走到他身旁,一同抬头望去。

君陌举起铁剑,说道:“想不想去战一场?”

屠夫说道:“很好。”

……

……

西陵神殿。

战斗早已结束,新教的信徒,坐在崖坪间,坐在山道上,看着这远远超出想象的画面,震撼的无法言语。

陈皮皮站起身来,微微蹙眉,说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唐小棠握住铁棍,没有说话。

叶红鱼站在崖畔,血色的裁决神袍在夜风里猎猎作响。

她看着夜空,面无表情说道:“域外天魔?待本座把你斩了。”

……

……

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不知道那些带着死亡气息的陨石是什么。

但修行者们能够感觉到另一个明确的现实。

天空没有了。

他们的身体变得轻了很多。

轻若羽毛。

只要动念,便似乎可以离开地面。

昊天世界压制修行者无数年的规则,已经不复存在。

修行者们,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不惑境界的修行者,忽然洞玄。

洞玄境界的修行者,看着天上真正的繁星,知了天命。

知命境的大修行者,轻而易举地迈过了那道门槛。

人间,前所未有的强大。

他们没有想到,刚刚获得自由,便要迎来生死立见的一战。

不过,无人畏惧。

因为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值得他们为之而奋斗。

而且他们有信心战胜所有的外敌。

……

……

无数修行者准备着战斗。

但他们没有出手的机会。

就连君陌的铁剑都没有机会出手。

海洋对着恒星,陆地对着宇宙深处,修行者们所在的位置,能够看到满天繁星,也能看到显露出真容的月亮。

以修行者们的眼力,自然能看清楚,那是一个岩石组成的圆球,表面光滑到了极点,反射着大地背后的光线,完美到了极点。

或者不应该称之为月亮,而应该称之为月球。

那轮明月,挡住了所有的陨石。

轰隆隆的巨响,无法传到地面,地面上的人们都感同身受。

如此密集的撞击,如此恐怖的威力。

就算是知命巅峰、甚至是逾过五境的大修行者,都很难存活下来。

那轮明月,替人类承受了所有的攻击,它能顶得住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恐怖的撞击声终于停止。

月亮不再完美,上面到处都是撞击形成的环形山,到处都有岩浆喷涌,形成或高或低的原地,有些地方明亮,有些地方暗沉。

这样的月亮真的不好看,甚至有些丑陋,但在人们的眼里依然完美。

他在人间默默守护了千年,今后,大概也会万年亿年的默默守护下去吧?

……

……

夜晚结束,清晨来临,朝阳从东方缓缓升起。

天空重新出现,还是那般湛蓝,却比以往多了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是的,这片天空更加开阔,其后有无尽的空间。

“这感觉……原来确实不错。”观主看着宁缺问道:“但人已经变得不再像是从前的人,人间还是我们在意的人间吗?”

“人生活的地方就是人间,不是吗?”

宁缺说道:“酒徒认为修行者、尤其是到了某种程度的修行者已经不能算是人,是非人,但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修行者是超人。”

观主问道:“超人?”

宁缺说道:“是的,就像世界需要改变一样,人类最终也需要进化,我不认为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相信猿猴当时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的话音刚落,天空里忽然出现了一道笔直的白线。

他看的清楚,那道白线的前端,是一名修行者。

那名修行者穿着蓝色长衫,时而被朝阳耀成红色。

观主若有所思道:“那是梁国的一名散修,境界很糟糕。”

宁缺看着那道白线飞出大气层,向着外太空飞去,笑了起来。

紧接着,数千道细细的白线从地面生起,向着大气层外飞去,每道白细的前端,都是一名修行者,画面蔚为壮观。

人类,开始了自己新的旅程。

“有些意思。”

观主平静说道,然后变成无数光点,消散在新世界的第一道晨风里。

宁缺知道,在透明光柱穿过他身体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先前和自己对话的是他以极高境界强行留在这个世界的残留意识,因为他不放心,他想看看新世界是否能够在冥界存在下去,想看看人类是否能够延续下去。

最后他觉得应该可以,于是便死了。

观主有姓无名,他就叫陈某。

陈某里的某,是某某里的某,是人间随处可见的某某。

他代表着人类的一部分。

宁缺望向天空一角,渐要被晨光遮住的月亮。

夫子代表着人类的另一部分。

桃山崖畔,陈皮皮长拜及地,神情平静。

唐小棠随他拜倒。

……

……

没有永夜。人间越来越冷,那是世界外的寒意正在入侵,以此看来,无论有没有夫子,有没有书院,这个世界终究不可能永远地孤单下去。

阳光洒落,雪峰上的雪渐渐融化,变成涓涓细流,然后汇成小溪向南流去,或者在荒原上会泛滥成灾,然而却也会给那里带去灌溉所需的水。

余帘在断崖上抱着大师兄坐了很多天。

很多天后,大师兄的伤好了。

她放下了他。

大师兄变成了普通人,如果要回复当年的境界,不知道还要过多少年。

或者,永远都没有那一天。

老黄牛离开西陵,拖着车厢,在断崖下等着。

大师兄走上牛车,打开老师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壶酒,很小心翼翼地喝了口,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真的很满足,满足的不能再满足,他甚至想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李满满。

“师妹,再会。”

他看着余帘神情温和说道。

余帘掀开车帘,坐了上来。

大师兄神情微异,指着天空某处的一道白线,说道:“你难道不想出去看看?”

现在的人间,随时随地都会出现一道白线,那便意味着一名修行者离开人间。

修行,不是昊天赐给人类的礼物,是人类的意愿。

修行者,最想知道更多,体验更多。

余帘这样的大修行者怎会例外,更不会对看似凶险的天外世界有任何畏惧。

余帘不耐烦,说道:“江上没盖盖子,想跳水自杀随时都能跳,现在这天也没盖子,想飞出去就可以飞出去,着什么急?”

大师兄想了想,说道:“也有道理。”

余帘问道:“你要去哪里?”

大师兄说道:“我想先把新世界走一圈,看看能不能走回原地……老师和小师弟都是这样说的,但总要有人走一遍证明一下。”

余帘说道:“那要很长时间。”

大师兄说道:“老黄现在老了,难免慢些。”

老黄牛回头看了二人一眼,懒懒地不想理会。

余帘说道:“很好。”

大师兄问道:“哪里好?”

余帘不说。

时间很长四字,极好。

牛车吱呀吱呀西行。

某日,路过名为函谷的某地。

牛车被一名道门遗老拦了下来。

那道门遗老跪在车前,痛哭流涕,说道门妙义随观主之死、西陵神殿之乱消失殆尽,书院崖洞里的书又毁于一朝,恳求大先生为道门留些法门。

他所求的那些道义,非陈皮皮、叶红鱼所能传,只能求诸大先生。

大师兄沉默片刻,准备应其所求著书。

余帘问道:“师兄准备写多少卷?”

大师兄认真说道:“大道三千,三千卷为宜。”

余帘说道:“那要写多长时间?前些天听闻泥塘里出现了牡丹鱼,再不去只怕要被那头老黑驴吃光,师兄交给我便是。”

她乃是魔宗宗主,乃是道门大敌,在书院学习的二十三年间,不知精读过多少道门典籍,大师兄深知其才,并未反对。

“我说,你记。”余帘说道。

那名道门遗老不敢反对,赶紧拿起笔墨在旁认真听着。

“道可道,非常道……”

过了会儿。

“完了?”

“完了。”

“这才五千字!”

“难道不够?”

“玄之又玄……三先生,这太过玄妙……晚生愚钝,实在看不懂啊。”

“看不懂就慢慢看。”

牛车继续西行。

听闻前方有牡丹鱼可以吃,老黄牛终于打起了些精神。

大师兄看着余帘微笑不语。

余帘神情平静。

大师兄笑了起来。

余帘也笑了起来。

“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情想不明白。”大师兄问道。

余帘面无表情,却有些不安。

大师兄有些茫然,问道:“为什么小师弟一直要我找一个叫阿瞒的人当关门弟子?还说他一定能学会无距?”

余帘微感羞恼,决定切牡丹鱼的时候,自己绝对不动手。

……

……

世界上切牡丹鱼最好的是两个人,大师兄和桑桑。

夫子不算。

而且关键在于蘸料。

所以嘎嘎非常不满意,它一面像嚼柴一样嚼着生鱼片,一面斜乜着眼,打量着正在和那头神骏雌马打的火热的大黑,心想呆会儿老黄来了,得栽赃到那头憨货身上,就说塘子里那些牡丹鱼,全部是丫吃了。

……

……

新世界和旧世界其实真的没有太大差别。

喜欢吃牡丹鱼的依然喜欢吃,喜欢到处发情的依然到处发情。

五师兄和八师兄还是习惯在后山里呆着下棋,西门和北宫还是喜欢在镜湖畔操琴吹箫,因为他们觉得世间根本无人有资格听自己的音律,知音依然还是彼此。王持去了月轮国,听说遇见了花痴,至于有没有发生什么故事,谁都不知道。

陈皮皮和唐小棠留在了西陵神殿。

君陌和七师姐去了很远的地方,日渐肥沃的荒原上还流传着他的传说,谁也不知道他的铁剑正在哪里说着他的道理。

书院还是那个书院,长安还是那座长安,红袖招现在是小草在管,唐帝正式登基,李渔深居清宫,极少见人,上官扬羽做着史上最丑陋的宰相,曾静夫妇喝过那杯茶,自然长命百岁,万雁塔寺的钟声还是那样悠远。

春风亭朝宅里欢声笑语没有断过,朝老太爷今日收张三李四为义子,长安城著名的老少三棒槌正式成为了一家人,帮里的兄弟坐在偏厅听着戏,妇人们在花厅里嗑着瓜子,朝小树则在花园里看着夜空沉默不语。

这两个月,又有十余名修行者走了,听说现在有个专门的说法,叫做飞升?朝小树想着自己此生很难看到彼岸的风景,神情微黯。

是的,现在这个世界有月了,按照月亮的阴晴圆缺。

朝宅外的街道上,有辆马车正在缓缓向着临四十七巷的方向前进。

“好不容易让皮皮重新炼了颗通天丸,为什么你要偷偷扔进他茶杯里?你就不担心他把杯子里的茶给倒了?”

“别人倒的茶他可能会倒,你这个做弟妹的给他斟茶,他怎么会不喝?这世上有几个人有资格让昊天给他斟茶?虽说那家伙向来喜欢装酷扮潇洒,但别忘了他那句名言:天若容我,我便能活……听着没,那对你叫一个客气!”

“也有道理……只是为什么今天专门要我给他斟茶?”

“因为那碗煎蛋面,算我欠他的。”

“还是有道理。”

“你男人我什么时候没有道理?”

“你又不是二师兄。”

“喂,能不能不要提那个冷血无情的断臂男子?”

车里的对话一直持续,直到停到老笔斋门前。

宁缺和桑桑走了下来。

桑桑还是像从前那般丰腴,怀里抱着只……青毛狗。

站在老笔斋门前,桑桑望向夜空,轻声问道:“这就是你来的那个世界吗?”

宁缺说道:“应该就是。”

桑桑看着他问道:“为什么这么确定。”

宁缺指着夜空里那轮明月说道:“因为有月亮啊。”

这句话其实很没有道理,不过书院弟子不就是这样吗?

桑桑问道:“这个世界的天地元气正在向外面逃逸散失,将来总有一天会流失干净,你有没有想过,到那天后该怎么办?”

宁缺说道:“我想那时候,人们或者都已经离开了这里。”

桑桑沉默片刻,说道:“舍得吗?这里是我们的家。”

宁缺将她搂进怀里,看着夜空说道:“人类的征途,本来就应该是星辰大海。”

“可是,那么多人在这里生活过,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来,不觉得可惜?”

“风流总被风吹雨打去,再坚固的建筑、即便是刻在石上的字迹,都会被时间风化,但我想,总会有些精神方面的东西留下来。”

宁缺说道:“或者无数年后,这里再次出现新的文明,在那个文明,老师、观主还有大师兄他们都会成为传说,甚至是神话。”

桑桑很认真地问道:“会有什么留下来?”

宁缺微微一笑,说道:“比如……子曰?”

……

……

推开老笔斋的门,里面有个客人。

那女子穿着血色的裁决神袍,不是叶红鱼还是谁?

叶红鱼对桑桑直接说道:“我有些话要和他说,你不要吃醋。”

桑桑说道:“我吃饺子都只就酱油。”

叶红鱼面无表情说道:“听说街头那家酸辣面片汤的老板被你赏过一块金砖?”

桑桑抱着青毛狗,向后院走去。

“这就是你恨不得让全世界灭亡都要娶的女人?”

叶红鱼看着宁缺嘲讽说道:“把一对子女扔进大学士府,自己天天抱个青皮狗到处闲逛,这么位贵妇,夫子以前知道吗?”

宁缺无可奈何地摊开手,因为这事儿没法解释。

叶红鱼说道:“说正事儿,我要走了。”

宁缺沉默,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事情,心情依然有些复杂。

叶红鱼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他说道:“我和她一起走,这是她给你的信。”

这里的她,自然是莫山山。

宁缺接过信,向后院看了一眼,然后塞进袖子里。

“你真没出息。”叶红鱼嘲讽道。

宁缺大怒,说道:“你再这样,我和你翻脸啊!”

叶红鱼伸手揪住他的脸,说道:“我来帮你翻。”

宁缺使出天下溪神指,便要戳她的胸部。

叶红鱼忽然上前抱住他。

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胸上。

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

很软,很弹,很湿,很想再亲。

宁缺这样想的时候,叶红鱼已经重新站回原地。

她看着他面无表情说道:“这是帮山山带的。”

宁缺看着她的唇,冷笑说道:“那除非她先亲过你。”

叶红鱼微怒,说道:“带的是心意,不懂吗?”

宁缺忽然沉默,说道:“保重。”

叶红鱼也沉默了。

过了很长时间,她说道:“以前修行界有句话,两个世界的悲欢离合无法相通,若能相能这,便是圣贤……宁缺,你是圣人。”

宁缺静静看着她,说道:“你是圣女。”

叶红鱼微笑说道:“你还是像当年那样无耻。”

宁缺揖手相谢。

“你说过,宇宙很大,相见很难。”

叶红鱼说道:“但希望,能在别的世界再见面。”

宁缺说道:“等孩子大些,然后老大老三那点破事儿解决了,我们就来。”

叶红鱼叹道:“你们两公婆又不会带孩子,何必拿这做借口。”

宁缺很惭愧,说道:“替我多亲两口山山,或者,我再亲你一口?”

……

……

不该走的人都走了,该走的人却还留着。

宁缺坐在床边,看着匣子里厚厚的一叠书信,默然想着。

桑桑看着他,神情漠然说道:“谁是不该走的人?谁是该走的人?我?”

宁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想什么她都知道。他忽然觉得这种日子过的实在是毫无意思,主要是太没有隐私,而且太容易误会。

果不其然。

“今天在朝府,你看着戏台上那小姑娘想啥,你以为我不知道?啧啧,那腰身细的,嫩的,软的……你要喜欢你去摸啊!”

“现在红袖招是小草当家,简大家当年的禁令已经失效,你要喜欢,你可以随便去摸,我让小草给你挑最红的。”

桑桑抱着青皮狗,不停地说着。

“够了!”

宁缺拍案而起:“我就默默赞了声腰细,又哪里惹着你了!”

桑桑眼眶微湿,说道:“你就嫌我腰粗。”

宁缺很苦闷,不知如何解释,将心一横,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声说道:“这和腰有关系吗?我就是嫌你现在不肯做饭!不肯抹桌子!不肯给我倒洗脚水!不肯攒钱!天天花钱!天天抱着只狗到处遛!动不动摆出个神情漠然的样儿!你得弄清楚,你现在是我老婆!可不是什么昊天大老爷!”

桑桑哭着说道:“宁缺,你骗人。”

宁缺有些微慌,说道:“哪里骗了?”

她伤心说道:“那天我说我再也不服侍你,你说以后都是你服侍我。”

是的,这是在长安城头,新旧世界相交的时候,她最先想到的一句话,想来对她真的很重要。

神奇的是,从那天之后,桑桑真的忘记了所有家务事的做法,

宁缺暗中观察了很长时间,发现居然是真的,而不是在骗自己。

桑桑变成了只会抱狗到处遛的夫人。

所以先前,他真不好怎么对叶红鱼解释。

他叹气说道:“总得学着做点儿吧?

桑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伤心说道:“你就是嫌我腰粗。”

宁缺沉默了很长时间,低声说道:“……好吧,我承认确实有点,你说这孩子都已经生了这么长时间,我本以为你以瘦下来,结果……”

桑桑转身向老笔斋外走去。

宁缺站起身来,很是紧张,问道:“你去干嘛?”

桑桑头也不回:“我去学士府。”

宁缺大怒,捞过天井里的晾衣竿,便要起义。

“你再敢离家出走,我打不死你!”

桑桑却没有理他,直接走了出去。

片刻后,前铺传来关门的声音。

宁缺怔在原地,好生担心,赶紧去换衣裳,准备去把她拦住,只是因为太过紧张不安,竟是半天也没办法把鞋套好。

待他穿好鞋,抬头一看,桑桑就在门边。

她一面擦着眼泪,一面说道:“宁缺,你饿不饿?我下面给你吃啊。”

她根本就没有离开,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宁缺走上前去,牵着她的手走进厨房。

他开始重新教她怎么煮饭,怎么切葱,怎么剪鸡蛋。

就像很多年前那样。

这并不难,对吧?

这很幸福,是吧?

明月照着新世界,照着老笔斋。

院墙上,有只老猫懒懒地躺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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