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中李寻欢十年后出场为什么病恹恹的,一直咳嗽?
李寻欢十年后关外归来,曾经风流倜傥的探花郎,已经变成了一个落寞的中年,还经常咳嗽个不停,这是因为当年不得不痛别林诗音带来的情伤,十年煎熬,抑郁沉积之下,伤了肺经。此外,他为了报答师父的传艺之恩,费尽千辛万苦,收服了金无望,杀死独孤伤,但也因此受了重伤,导致肺病渐成沉疴。出关当初,龙啸云苦恋林诗音,却因为林诗音和李寻欢两情相悦,以致于相思成疾,一条硬汉竟然一病不起。
李寻欢为救龙啸云,故意疏远林诗音,并流连青楼,倚红偎翠,甚至将名妓带回李园,在林诗音面前卿卿我我。终于导致林诗音心灰意冷,答应了龙啸云的求爱,而后者也因此得救。李寻欢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将家中全部财产全部送给林诗音当作嫁妆,还把李园改名为兴云庄,当作是送给龙啸云和林诗音的新婚礼物,自己则带着忠仆铁传甲,远走关外。
当时铁传甲问李寻欢,就算为了避开林诗音,为何不到烟雨江南,亦或是东渡日本,偏要去关外荒凉苦寒之地。李寻欢对他说,自己的授艺恩师曾是一代枭雄,一度在关外呼风唤雨,兴风作浪。后来,在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变故之后,他幡然悔悟,流浪江湖,偶尔遇到了自己,然后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还指导自己练成了飞刀绝技,最后平静地离开人世。
李寻欢说,师父虽未明言,但自己却常从他的神色之中,读到一种深深的愧疚。而自己近来也了解到,师父当年创建的庞大组织虽然早已灰飞烟灭,但他当年的部下之中,仍有人为祸乡里,残害百姓。作为弟子,应当除去这些恶徒,以减轻一些师父当年的罪孽。铁传甲从小看着李寻欢长大,自然知道李寻欢说的都是真话,但多少有些言不由衷。
他很想说,此去关外,是李寻欢的一次自我放逐和救赎。李寻欢真正想要减轻的,是他自己对林诗音犯下的罪孽,至于他的方法,是用黄沙和鲜血。金无望但铁传甲什么都没有说,一如往常、义无反顾的跟着李寻欢去了塞外。他们的第一站,是楼兰古城的遗址,在这里附近,有一伙号称“龙卷风”的强盗。二十多年前,快活山庄称霸塞外,压得“龙卷风”几乎抬不起头来,所幸后来快活王柴玉关手下大将,“酒色财气”四使之一的“财使”金无望叛出快活山庄,以军师的身份加入“龙卷风”。
有了金无望的谋划,龙卷风终于坚持了下来。后来,快活山庄在一场大火中消失,龙卷风趁机渐渐壮大,逐渐成为关外最强大的势力之一。当初,龙卷风有金无望提供的钱财支持,誓死抵抗柴玉关的霸权,功劳不小。后来,快活山庄覆灭,龙卷风没了强大的对手,渐渐又做起了了没本钱的生意,开始打劫丝绸古路上的客商,收取保护费,使途经的客商们苦不堪言。
一个秋日傍晚,斜阳如丹,李寻欢带着铁传甲入住沙漠边缘的龙门客栈。第二天一早,他便让老板找来了十来个小孩,并告诉他们,每日替他到处传唱四句话,便可得到十个铜钱。这四句话是《诗经·宛丘》的前四句: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这四句诗的意思是说,你身姿回旋荡漾,舞动在宛丘之上。我倾心恋慕你啊,却不敢存有奢望。
李寻欢把这四句诗让孩子们背过,又反复解释其中的意思给他们听,让他们一天到晚,对遇到的每个人都要念上一遍。然后,铁传甲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铜钱,给每个孩子发了三枚,至于剩下的七枚,则要完成了一天的任务之后,再来领取。李寻欢这么做自有缘故。他认为,要想除掉龙卷风,首先要解决金无望这个军师。他让孩子们到处吟唱这四句诗,重点是让金无望听到诗中的“无望”二字,生出疑心,从而自动现身。
如此过了七日,铁传甲已有些不耐,数次问李寻欢对方何时才能出现,李寻欢放下手中刻了一半的雕像,端起酒壶一饮而尽,才笑了笑说,金无望现身,就在这两日了,你没发现老板看我们的神色有些不对么?这说明有人向他打听我们的来历了。当日夜半,李寻欢站在客栈屋顶,对月而饮。不知何时,他左边七八步处,已多了一个面容清癯、须发皆白的老者。
李寻欢似是早已知道对方来了,开口问道:金无望?那老者不答反问:李寻欢?李寻欢突然将酒壶向上抛出,向金无望发动了狂风骤雨般的攻击,金无望见招拆招,两人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交换了七招,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下一刻,李寻欢已退回了原处,恰好接住空中落下的酒壶。金无望道:你发出七招,第一招“问道嵩山”出自少林,第二招是峨眉的绵掌,第三招是崆峒的“泾河弹筝”,其余四招,也都是当年各派的不传之秘,这些绝招集于一人,我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李寻欢道:不错,我正是他的弟子。他当年侥幸不死,漂泊江湖,后大彻大悟,传了我一身武功后,撒手西去。我这次来到关外,也是为他清理门户。金无望道:但你刚才发出七招,招式虽然凌厉,其中却无半分杀气。更何况,江湖人称“小李飞刀,例不虚发。”为何你刚才不用最拿手的飞刀来对付老夫呢?李寻欢道:在下十三岁的时候,曾见到家父招待一位客人,当时不知为什么,我把那位客人说的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那人给我一种特别的感觉,就是可以无条件的相信他。
我清楚的记得,那人说过,金无望是一条汉子。后来我才明白,这已经是他对别人很高的评价了。金无望颤声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姓沈?李寻欢笑道:不错,他就是沧浪大侠沈浪!因为沈浪大侠的一句话,我才引阁下前来,共商大事。而阁下虽派人打听了李某的事,此次却是孤身前来,正说明了我对你的判断是正确的。龙卷风说完,李寻欢拉着发呆的金无望来到客房,商量如何除去龙卷风这股强盗。
金无望说,快活山庄覆灭之后,龙卷风渐渐又开始抢劫过路客商,甚至部落中的百姓,他虽有心阻止,却是孤掌难鸣,只好靠着自己的影响力,让龙卷风少造杀孽,后来又慢慢的淡出了这股势力。李寻欢道:你近日查得,保定府小李探花,因情伤出关,身怀万贯家财和至高的武学秘笈,于是想联络旧日兄弟,干上一票,这个计划可不可行?金无望抚掌大笑,说李寻欢的计策,也如他的飞刀一般,直指人心要害,此计大好!两人又商量了一番细节,确定万无一失,才拱手作别。
数日后,龙卷风大首领端坐山寨,忽然有手下急报,说二首领与当年的军师金无望合作,想夺取李寻欢的金银和秘笈,却不幸中了对方的奸计,二首领力战而亡,前军师金无望被擒。二首领死前曾重创李寻欢,使几个兄弟拼死逃脱。我们逃走之前,曾听李寻欢与人商议,要借金无望之手,把龙卷风连根拔起,以解心头之恨。大首领闻言大怒,怪老二自作主张,但他转念一想,金无望掌握了龙卷风不少机密,如果被李寻欢知道了,就大大不妙。
如今老二虽死,但也将李寻欢重创,正好借机除掉李寻欢和金无望,不但可以得到大批金银,还能除掉金无望这个后患。于是大头领马上召集人马出发,直杀李寻欢所在之处,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迎接他的,是一个生龙活虎的李寻欢和他的飞刀。小李飞刀,例不虚发。所以大首领死了,手下也被金无望、铁传甲等人一一铲除,只有几个小喽啰逃出,想必也不会翻出什么大的波浪。
独孤伤李寻欢和金无望谈笑对饮,都想不到凶名赫赫的龙卷风,竟被两人如此轻松剿灭。酒酣耳热之际,李寻欢告诉金无望,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当年快活王“酒色财气”四使之一的“气使”独孤伤。他查到,独孤伤在西域成立了一个杀手组织,该组织不问善恶功过,只要有足够的钱财,他们就能为你杀掉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金无望说,这独孤伤无欲无求,以杀戮为乐,他创建的杀手组织又非常隐秘,对付起来就不像灭掉龙卷风这般容易了。
李寻欢说,困难自然是有的,但办法永远比困难多。这一次,我会扮作杀手,加入这个组织,再命人装作龙卷风大首领的亲眷,要求独孤伤派杀手杀死你。你放心,我会拿到这个任务,你也可以就此退隐了。金无望说,就算让你成功瓦解了独孤伤的杀手组织,然后呢?李寻欢道,因为一个人,我给了自己十年时间,看看时间能否冲淡一切,能否治好我心中的情伤。
这十年,我不会刻意遗忘,也不能停下脚步。三年后,李寻欢杀死了独孤伤,杀手组织灰飞烟灭。但他就像他所说的,一直没有刻意遗忘,身边永远有一壶酒,和雕刻了一半的雕像。他也一直没有停下脚步。他不断地寻找对手和敌人,打败他们,消灭他们。在战斗中,李寻欢不断受伤,往往是旧伤未复,又添新伤。最严重的一次,他被人刺中左肺,几乎死去。
小李飞刀并没排在兵器谱的第一,为什么感觉它的威力是第一?
一百晓生“兵器谱”排名小李飞刀排第三,位列天机棒和龙凤子母环之后。这个排名有实力的成分,更有阴谋的成分,毕竟百晓生制作“兵器谱”排名的目的也就是为了挑起天下纷争。百晓生对江湖高手的了解基本算是到位的,毕竟对于江湖上的成名人物都能够排入榜单之中,但是百晓生同时也有两点不足:第一是对江湖上的女性高手有十足偏见,故而也没有将女性高手列入“兵器谱”之中,像大欢喜女菩萨这等实力已然盖过李寻欢,像蓝蝎子实力也不弱,都被百晓生无视。
第二是对江湖新晋高手了解甚少,如飞剑客阿飞以及荆无命都是不弱于嵩阳铁剑郭嵩阳的高手,也未被列入“兵器谱”排名,可能在百晓生眼里,这些新晋高手的影响力还是不及老牌高手,或者他压根就不曾知晓这些新晋高手。百晓生将“兵器谱”排好并公诸江湖以后,对这个排名最是在意和计较的不是第一天机老人,也不是第三李寻欢,而是排名第二的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
上官金虹本来就是一代枭雄,他苦心经营金钱帮,用十年时间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打造成天下第一帮,他还培养自己的势力,分散在江湖各个角落,同时,他身边寸步不离还有一大高手荆无命。上官金虹的种种表现都可以看出他的野心膨胀,他想要称霸武林,要想成为天下第一。当然,上官金虹具备天下第一的实力,龙凤子母环的威力是胜过小李飞刀,而上官金虹又处于壮年时期,精力充沛,武功更是炉火纯青。
上官金虹面对第一个高手就是天机老人。本来,天机老人早已不把虚名放在心上,几十年来都是隐身江湖,带着孙女在江湖上飘荡。只是他孙女孙小红对李寻欢很是在意,为了帮助李寻欢,孙小红就央求天机老人除去上官金虹,天机老人为了孙女的未来,就只身一人找上官金虹决斗,最终因为年老体衰,最终败在上官金虹龙凤子母环之下。二击败天下第一天机老人以后,上官金虹就彻底膨胀了,他就狂妄无边,认定天下再也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即使李寻欢也不例外。
然而,上官金虹最忌惮的只有一句江湖传言: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于是,二人之战势在难免,一是上官金虹必须要彻底征服兵器谱上所有人,实现自己的野心;二是李寻欢代表江湖正义,必须要与作恶多端的金钱帮主做个了断。这是李寻欢必须要面对的,同时也是上官金虹必须要迈过的。上官金虹实力远超李寻欢,却最终还是败在飞刀之下,因为在决战之时,上官金虹有多次击败李寻欢的机会,他都放弃了,因为他不仅仅想要击败李寻欢,更重要的是他想粉碎“小李飞刀例无虚发”的江湖神话,于是他宁愿放弃机会也要等着飞刀出手。
可是,飞刀出手的同时,也是他破绽显现的时候,最终他还是无一例外的倒在飞刀之下。杀人诛心,这是上官金虹对李寻欢的态度。只是他自己计较的太多,他太在意虚名,故而心浮气躁,他野心勃勃,故而破绽百出。最终他还是败给了心如止水的李寻欢,只因为早已不把虚名放在心上,更没有争名夺利的企图。李寻欢不是为了天下第一来与上官金虹决斗,而是为了天下苍生来决斗,他身上的正义足以压制上官金虹身上的浮躁。
江湖归于平静,孙小红扶着咳嗽不止的李寻欢,走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没有纷争的深山老林,这正是李寻欢内心所想的那样:没有飞刀,没有双环,没有剑客,没有浪子;唯有美酒,唯有佳人,唯有欢笑,唯有嬉闹。三“兵器谱”排名上的人物最终剩下的也就只有李寻欢,他的确也击败了天下第二上官金虹。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李寻欢就是绝对胜过上官金虹,只是上官金虹故意错过诸多机会,而李寻欢就是把握一次机会。
正如东方不败死在令狐冲剑下,就一定能说明令狐冲是天下第一吗!自然不能。因为每一战都会有诸多意外和特殊情况出现,上官金虹是心有杂念,东方不败是被外人干扰。李寻欢最难得的一点就是从无名利之心,始终都能够心怀正义,心如止水。正因为如此,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能保持镇定,即便泰山压顶他都保证内心不起任何波澜,一个深受痨病折磨的病人,却有如此强大的内心,李寻欢具备最顶级高手的心理素质,这足以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李寻欢算是古龙笔下最有魅力的一个人物,他的魅力不在于楚留香那般完美无缺,也不像沈浪那般英俊潇洒,更不像陆小凤处处留情。李寻欢和傅红雪一样是个深受疾病折磨的苦命人,但是他不同于傅红雪一生活在仇恨之中,李寻欢却是具有博爱精神,他最能担当,更是正义的化身,而且他是十足的情种,他对林诗音的深情甚至让孙小红都感动。
江湖的纷争就是你死我活,最难得的是李寻欢和阿飞还有生死与共的江湖情义,为了挽救阿飞,他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江湖对于李寻欢来说不是争名夺利之所,而是迫不得已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他无意于天下第一,甚至不在意“兵器谱”排名,可正是这份忘我的境界,让他真正成为最顶级高手。一部“兵器谱”,更像是送命册,除了一个不在意名利的李寻欢能够活下来,其余的都因这部“兵器谱”而死。
上官金虹能打败排名第一的天机老人,为何却打不过第三的李寻欢?
《多情剑客无情剑》中,在《百晓生兵器谱》中排名前三者分别为:天机老人,使一根天机棒;上官金虹,使子母龙凤环;李寻欢,使用飞刀。然而,这三人之间的决斗结果却非常奇妙:排名第二的上官金虹干掉了排名第一的天机老人;而排名第三的李寻欢则干掉了排名第二的上官金虹。天机老人本来可以不死,因为在与上官金虹决斗之前,他早已不问江湖事。
他之所以同意与上官金虹决斗,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孙女孙小红的恳求——孙小红希望天机老人能够干掉上官金虹,以避免李寻欢和上官金虹硬碰硬。但事与愿违,天机老人输掉了自己一生之中最后一场战斗。用李寻欢的话说,孙老头(天机老人)虽然隐退,但他内心并不希望自己被人超过——这也是他不问江湖事的原因,他宁远当一只鸵鸟,去无视江湖上后起之秀的进步,而保留住自己的神秘感,也不愿意再次出手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因此在与上官金虹的决斗中,孙老头的心理包袱很沉重,因而无法真正发挥出自己的实力。根据古龙后来的描写,对于孙老头战败的原因,还有一种可能性:荆无命回到了上官金虹身边。荆无命虽是后起之秀,但在决斗中却击杀了兵器谱排名第四的郭嵩阳。而当上官金虹与孙老头决斗之时,只要荆无命在旁边,那么孙老头便不能不分神去防范荆无命的突然袭击,因此他无法用全力与上官金虹交手。
然而,在击败天机老人不久,不可一世的上官金虹便被小李飞刀一刀封喉。这场战斗唯一的见证者只有荆无命,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他被小李飞刀的速度吓懵了。李寻欢后来告诉阿飞和孙小红,上官金虹本来是有机会干掉他的,上官甚至可以让他根本发不出飞刀。然而,上官金虹过于自大,他希望能够破了“小李飞刀例不虚发”的神话。当李寻欢的飞刀发出的那一刻,上官金虹的结局便已经注定——死亡。
当然,根据李寻欢一贯自谦的特点,他的话水分很大,他击杀上官金虹的原因,很可能是:他的武功已经胜过上官许多,上官金虹和和荆无命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要知道,百晓生的兵器谱的确客观,但这个排名距离李寻欢与上官决斗,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十年光阴,物是人非,有人会退步,有人会进步,有人进步的多,有人进步的少,十年前的兵器谱,早已经不符合当今的江湖局势。
百晓生在被李寻欢击杀的一瞬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很显然,他根本没有预料到李寻欢的飞刀技术已精进到了如此地步。再者,排名第七的西门柔败给了排名第八的诸葛刚,排名第九的尹哭被新人阿飞所击杀,这一切都可以佐证一个事实:江湖各大高手的地位,应当重新洗牌了。李寻欢与上官金虹曾经有过碰撞,虽然没有直接交手,但两个人的眼神已经激烈交锋:上官金虹的眼睛就仿佛藏着双妖魔的手能抓注任何人的魂魄。
这人的眼睛却如同浩瀚无边的海洋碧空如洗的穹苍足以将世上所有的妖魔鬼怪都完全容纳。 上官金虹的眼睛若是刀。 这人的眼睛就是刀的鞘!古龙很擅长写这种玄妙的场面,很多时候这种看似玄乎无用的描写,都蕴含着作者对于人物的设定。上官的眼睛如妖魔之手,而李寻欢的眼神则似包罗万象的宇宙苍穹;上官的眼神似刀,而李的眼神似刀鞘。
也就是说,在气势上,李寻欢永远已经压倒了上官金虹一筹。高手之间的灵魂交锋,必然是以自身的实力作为后盾,不妨想象:上官的眼神让所有人为之心惊胆寒,但遇到了李之后,这种眼神好像突然失去了一切威力,稀松平常。这种情况出现在高手之间,是很可怕的,这证明弱势的一方一切都被强势的一方看穿了,而弱势一方却根本摸不透强势一方。
在上官与李之间,上官才是弱势一方。上官必然也察觉了这一点,所以在这场眼神交锋结束不久,他立即当着众人的面提出要与李决斗。上官是个自大的人,如果他认为他能够胜过李,那么他绝对不会急于通过决斗证明自己,但是他这样做了——他想要急切地知道答案,李寻欢的武功究竟到了怎样的境界。而且,这是在他的地盘,一旦事情不对,他的手下可以立即杀出,干掉李寻欢。
李寻欢拒绝了。李寻欢的理由是,他此时的状态不适合交手——因为他的好友阿飞已经在林仙儿的控制下堕落,甚至猪狗不如。但真的如此吗?前文说道,李寻欢是一个淡泊名利,甚至不喜欢与人交往的人,如果可能,他甚至希望整个江湖忘掉他。梅花盗之后李寻欢已经销声匿迹,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初恋林诗音,他根本不会再次暴露身份。
如果当着这么多江湖人士的面,他击败了上官金虹,那么他必然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而在古龙的江湖中,名气越大,危险越大。对于李寻欢这样一个希望遁世之人而言,即使决斗,也不能当众决斗。上官后来的举动,也证明了上官的确忌惮李寻欢。如果他真的想堂堂正正与李寻欢一较高下,那么在最终的决斗中,他绝对不会让荆无命出现在决斗的暗室之内,影响李寻欢的发挥。
他这么做的唯一理由就是:他非常没有自信。但事与愿违,荆无命终究没能帮到他。根据古龙的说法: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荆无命在那里每个人都会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威胁无形的杀气。 但现在这种感觉已不存在了。 阿飞走进着屋子里的时候甚至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他这个人存在。 他虽然活着却已只不过剩下一个空空的躯壳而已正如一把无锋的剑就算还能存在也已失去了意义。
荆无命最后的行尸走肉状态是因为上官金虹之死,他失去了自己的生存目标,认为自己的人生失去价值。但这样的解释,显然是牵强的。上官金虹的最终目的在于置李寻欢于死地,作为上官金虹“影子”的荆无命不会不知道。荆无命曾经见识过李寻欢飞刀的速度,并未感到惊讶,可以知道当时李寻欢飞刀的速度在荆无命看来并不十分快,以荆无命的反应速度,按照常理来讲在李寻欢发出飞刀的一瞬间,完全可以偷袭成功,如果这样,最终的结局应当是李寻欢与上官金虹同时殒命。
但荆无命没有,这显然不正常。唯一可能的解释是,李寻欢在击杀上官的一瞬间,同时化解了荆无命的进攻。上官金虹最后的表情非常微妙——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不相信李寻欢的武功已经到了这种境界,他不相信在荆无命在场的情况下李寻欢居然能锁定胜局。而荆无命的表情则更能解释得通——他没有见过如此快的刀——之前李寻欢保留得太多!最后李寻欢对于自己取胜原因的说辞,显然是在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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